温禾努力的压下心头冒出来的一丝丝绝望，尽量平静说道，“不过人总有一死嘛，这是命，躲不过的，我只是很遗憾，也很后悔……”

遗憾她在死之前，都没有和霍宸好好告个别。

后悔不该把顾瑾之牵连过来。

“别说那些没用的，不许睡！”

手心猛的又被掐了一下，也许是被掐的麻木了，或者她太累了，温禾竟然都不觉得疼了。

眼皮一点点的垂落，嘴里喃喃道，“顾瑾之，对不起，如果我不同意你跟过来，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……”

“温禾！”

突然，顾瑾之拔高了一些声音。

“嗯？”

“如果能和你死在一块，其实挺不错的。”

彻底哑掉的男声，带着一丝奇异的情绪。

“不过你放心，我不会让你死，而且你想想，如果你死了，霍宸会娶另外一个女人，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，你能忍？”

“……”

温禾一个激灵，脱口而出。

“不能！”

“那就对了。”

顾瑾之低笑了一声，捏着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。

肌肤冰冷，却透着令人安心的力。

温禾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，可身体的极限哪是那么好超越的。

很快，她的身体瑟瑟发抖起来，奇怪的是她不觉得冷了，反而开始发热。

“真舒服……唔……我要睡了……”

“温禾。”

突然，顾瑾之捏了捏她的掌心，语气神秘兮兮的。

“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
“什么？”温禾恢复了一丢丢精神。

“其实……”顾瑾之眸光微闪，话到嘴边又被吞了下去，“天快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