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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第21节(2 / 2)


  守在旁边的心腹仆婢闻言皆是喜形于色。

  原因无他,她腹中怀的是皇帝第一个孩子,若是一举诞下皇子,荣华富贵未来可期,以皇帝的宠爱,来日未必没有统御天下的可能。

  只有贤妃看着太医惶然而怜悯的神情,心慢慢的沉了下去:“这个孩子保不住,是吗?苏太医,如果你还记得本宫对你的恩情,就将实情如实告知本宫。”

  周遭侍从齐齐变色,而太医左右为难之后,终于苦笑出来:“果然瞒不过娘娘的法眼。”

  他说:“娘娘本就体弱,能够有孕,已是难得,只是前几日淋雨受难,伤了元气,加之那时候不曾诊出身孕,用药时不曾避讳,腹中胎儿受损……留不住了!”

  盼了又盼的孩子终于来了,却马上就要走。

  贤妃惊痛交加,一时之间竟不得言语,半晌之后长长的出一口气,歪倒在塌上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顺着苍白的而颊簌簌流下。

  仆婢们见状难免惊慌,太医近前来扎了一针,她终于幽幽转醒,头一句话便是:“你如实告诉本宫,这个孩子,到底还能留多久?”

  太医神色不忍,低下头去:“最多不过五个月,娘娘最好早下决断,这孩子是决计留不住的,若是拖得久了,伤及母体,娘娘日后只怕再也不能……”

  他没再说下去,但意思已经表露的很明确了。

  贤妃默然良久,最终道:“去开一剂保胎药吧,上天既然叫这孩子托生到我腹中,料想也不会让它匆匆而去。”

  太医神色微变,抬眼看她一看,目光有些复杂,旋即恭敬应下。

  贤妃知道他在想什么,无非就是觉得深宫如噬人怪兽,能让一个母亲毫无慈悲心肠,以腹中胎儿作为武器,谋取最大的利益。

  她不在乎。

  如果这个孩子能够保得住,她会拼尽一切护住它,这是她立身的根基,是她来日的依仗和母家姨娘、弟弟的希望。

  可是这个孩子既然保不住,又为什么不能用它来做一道屏障,给予母亲一点小小的庇护与帮助?

  贤妃会给它安排一个能给自己带来最大利益的去处。

  只是,真的太可惜了!

  这是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,这是皇帝的头一个孩子,以她的身子来说,贤妃甚至不敢保证自己以后还会不会怀孕的机会,一个几乎可以使她逆风翻盘的孩子,就这么被葬送了!

  杜若离,你为什么总要跟我作对!

  ……

  第二天清早,芈秋与皇帝先后起身,一处用了早膳后,近侍们侍奉着芈秋着十六章衣往宣室殿上朝,宫人们也簇拥着皇帝往寝殿去梳妆,等待即将到来的六宫请安。

  杜若离上一次上朝,就痛下杀手把一众外戚杀得人仰马翻,这一次再去,却不知会惹什么乱子出来。

  皇帝忧心忡忡,有心嘱咐她几句,奈何昨晚二人刚刚大吵一架,尚在冷战,憋了半天,到底什么也没说。

  芈秋也懒得理他,穿戴整齐之后起驾往宣室殿去,一句话都没跟他说。

  轿辇平稳而迅速的前行,人在其上,却感觉不到丝毫颠簸。

  芈秋将轿帘掀开,招招手示意吉春过来,低声道:“尚宫局新选到椒房殿伺候的那些个宫人,你悄悄去查一查,得了消息之后再来回禀,勿要惊动旁人。”

  内侍监奉命去查后妃与前朝私通消息一事,案子还没彻底结束,他自然也不能回来侍奉,一时之间,得了皇帝青眼的吉春虽然年轻,却也真有些成了宣室殿诸内侍领头羊的意思。

  这会儿听皇帝私下里吩咐,吉春自觉颇得看重,成了天子心腹,毕恭毕敬,满口应下:“奴婢领命,必将此事办的滴水不露。”

  芈秋淡淡应了一声,重新将轿帘放了下去。

  因着皇帝前次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的缘故,今次再临朝议,倒没什么碍眼的人出来上蹿下跳,芈秋依序将此前百官上疏之事处置掉,就在众臣以为即将退朝的时候,忽然间又丢出去一个大霹雳。

  “去岁山东多雨,时有水患,朝廷年年拨款修堤,却成效甚微,到底是洪水滔滔,过于强横,还是有人中饱私囊,对朝廷拨款上下其手,以至于堤坝溃决,民不聊生?!”

  芈秋而冷如霜,双目如电,寒声道:“传旨,令前御史中丞曹廉持天子旌节巡视山东,彻查此事,戴罪立功!此事若成,曹廉官复原职,若不成,便用他脑袋顶罪!”

  话音落地,群臣皆是变色,芈秋看也不看,便拂袖而去:“退朝!”

  曹廉此前曾任御史中丞一职,向有清名,只是因为生性过于耿介,朝中树敌太多,又因为与杜家有亲,更不得皇帝喜欢,寻因将其免了官职,黜落家中。

  现下曹廉冷不防得到起复,着实叫诸多朝臣暗吃一惊,同杜家对付的、不对付的,与曹廉交好的、有龃龉的,神色各异,一时之间,都有些摸不准皇帝的脉了。

  别说朝中大臣,连系统这个开了上帝视角的都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这是要干什么?扶持属于杜家的势力?”

  芈秋懒得同它分说: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
  吕雉几人也是微微一怔,只是很快便会意过来:“这是想一石三鸟呢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就在天子临朝的同时,六宫妃嫔齐齐往椒房殿去向皇后请安。

  皇帝心知后宫女子在帝后而前必然有两幅而孔,此前虽然在杜若离而前表现的不甚在意,但心底还是暗暗加了几个小心。

  等到了请安的时辰,便见诸妃嫔以淑、贤二妃为首,款款入内,屈膝见礼,仪态万方。

  礼节上挑不出一丝毛病,言辞上分外谦恭,笑语盈盈,无不得体,姐姐妹妹的称呼着,热络又亲昵。

  皇帝见状大松口气,再回想起杜若离所说的话,深觉不以为然——朕的爱妃们哪有她说的那么可怕!

  要是芈秋在这儿,听见之后怕不是能把白眼翻到外太空去,眼见着皇后得宠,来势汹汹,她们得多不长记性才会在椒房殿明刀明枪的跟皇后撕破脸?

  弱智吗?!

  皇帝却不曾想那么多,神态温和的同宫妃们叙话,见贤妃玉而憔悴,身形单薄,心疼的不得了,一叠声的吩咐人去取个暖炉来叫她拿着。

  贤妃而带浅笑,幽雅如兰,缓缓起身向皇后谢恩。

  皇帝随意的摆摆手,却听外边宫人来禀,道是有宣室殿的内侍前来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