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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4)(1 / 2)





  他越说越气,恨不得脸都气红了:孟家财大气粗又一心想要在A市立足,订婚宴必定会有国内外不少媒体拍摄,你说你是不是想丢人丢到全国去?!

  谢离嗤笑:我跟你说了我会弹。

  你会个屁!谢恒海呵斥了一声,然后扬声道,老刘!

  谢家的管家推门进来:谢总。

  去给谢离订一张出国的机票。他沉声安排完,才扭头看向谢离,之后的事我去找孟衍说,你赶紧走!

  谢离真烦了,理都没理,直接推门进了他的藏琴室,找到想要的那架湖蓝尾,拿起来直接就走。

  他一系列强抢的动作如行云流水,谢恒海哪料到他这么嚣张,却不敢上手抢恐怕毁坏了琴身,只能拿言语恼怒地威胁着他放下而无果、然后眼睁睁看人消失在门外。

  等门砰一声关上,管家才低声问:谢总,那机票

  不定了!谢恒海咬牙切齿,气得脑仁疼,坐在沙发上灌了口凉茶。

  乱弹筝丢人就丢人吧!好歹还有个AKW的晋级赛冠军身份在,顶多是被人骂琴技差、没有沈白白天资聪慧,总不至于有谢家这棵大树在还能把人逼到哪里去!

  越家境雄厚的家族越是看重吉日这种说法,孟周两家也不例外,早早就合着两个人的生辰八字约定好了订婚日期。

  然而天公并不作美,订婚时已是深冬,当天却落了很大的雨,淅沥哗然,天色也阴沉。

  清晨,沈家别墅内。

  沈家家主看一眼盛装装扮的小儿子,皱眉道:小白,今天是孟总订婚的日子,你不要胡闹。

  沈白白咬咬唇,看着镜子里清纯貌美的自己,眼中沁出水光来,低声问:父亲,为什么孟家一定要和周家联姻呢?

  沈父一顿,想起自家已经濒临潦倒的资金链,脸色白了又白,匆匆道了句:谁知道。

  顿了顿,才叹口气,转过脸来仔细叮嘱儿子:以后离孟衍远一点,这人手段阴狠,不是你能吃得透的。

  沈白白却抿紧了唇,没有出声。

  沈父明白他的心思,同样也忍不住叹息,如果自己生的是个女儿,今天能和孟氏联姻的恐怕就不是周家了。

  这样想着,他皱眉看向镜子里的少年,唇不点而红,眼圆而媚,纯真又清纯,外加上良好家世所带来的贵族少爷气质,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人。

  也因此受到了世家圈子里许多人的恋慕,包括即将毁了自己家的孟衍。

  沈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,从小精心培养,可沈白白却对商业一窍不通,自己只好继续苦撑着沈家。

  沈白白天性纯真,一心只扑在琴棋书画上,虽说对世家无用,但所幸也被谢老收为了关门弟子,也算多了一份保护。

  想到谢家,沈父突然想到那位谢家的大少爷,脸色微变。

  如果说沈白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那谢离才更难得一遇的尤物。

  管家,阿衍送我的筝带着吗?

  沈家的管家低声道:带着呢,少爷。

  沈白白没注意到父亲的异常,只轻轻嗯一声。

  他面上的难过与惆怅,在想起即将自己即将碾压谢离、让他那张漂亮的脸在无数人面前出丑被嘲讽时,终于转化为清晰的快意。

  所有人都应该是只爱我的。他在心底告诉自己。

  临近夜宴的傍晚,雨势却反而更大了些,四下折合的乌云将天空映得如同黑夜,于是显得红毯之外的闪光灯异常刺目。

  商业巨鳄孟氏的订婚礼,请柬发放的门槛极高,邀请了不少行业的翘楚,除了A市的这群老富豪,还有许多各地的顶尖豪门。

  这种场合,连娱乐圈里的顶流都只能算是最底层的身份。

  宴会定在A市海岸的一处被拍卖出天价的豪华游艇上,华灯耀眼,玻璃廊顶下的红毯鲜艳。

  国内外的各家媒体像是嗅到了肉腥味的狼,冒着大雨,扛起长筒炮打光板,各个眼冒红光一早就开始等待在红毯两侧、想要抓取第一手新闻。

  谢离下车的时候,被急促而来的闪光灯刺得皱了下眉。

  谢先生!谢先生!看这边!

  谢先生!

  谢离冷恹恹地撇过去一眼,对方被这一眼盯得心底一颤,本想下意识挪移开,可看到镜头里那张冷清明绝的脸,咬牙冒着挨骂的风险还是多拍了两张。

  幸好,这位传说中性情阴郁暴躁的谢家大少爷并没有发作他,只不耐移开了视线。

  周围的记者们举着摄像头同样对准他,连声激动地问道:

  谢先生!请问您为什么没有参加谢家举办的AKW大赛?是因为实力不够吗!

  谢先生!据说您和沈先生将在孟总的订婚宴上献上一曲!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吗?!

  谢先生!沈氏的沈白白少爷天资绝伦,请问您是为什么要选择和他一起献曲?!难道不担心网上的评价吗?!

  这些问题一个个看似普通,却含沙射影恶意满满,不知道是由谁安排着,想要把事情闹大一些。谢离眯起眼。

  年轻的男人矜贵逼人,对周围看好戏一样的兴奋置若罔闻,由侍者撑着伞,漫不经心穿过了红毯。

  可周围的记者们却举着话筒不依不饶地追着叫着,渴望着他的一点动作。

  周围路过的某个演电影出名的顶流却不知道众人口中谢先生是谁,于是小心翼翼地觑过来一眼,却只来得及看清一道清冷绝伦的侧影,以及那双含着嘲弄冷意的眼睛。

  他莫名吞了吞口水。

  第三十章 鄙夷他草包废物,又为那双冷

  游艇很大, 更是极尽奢华。谢离掠过一众若有若无的打量视线,随意抽出杯红酒来,走出了灯光通明的船舱。

  甲板上的风很大, 隔得远远的还能看到岸上各色人群,摄像机、红毯和白炽灯。

  深冬的夜里,游艇经处破开重重浪花,往外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,与身周的香水百合、纸醉金迷仿佛是两个世界。

  谢离穿一身得体的西装, 衬衣领由细细一条领带合辙,规矩又散漫,只颈间的一点小痣透出些许诱引来。

  他独自一人半靠在甲板角落的栏杆上, 看着酒液和海水一同摇晃,仰头喝了一口,眯起眼。

  那边的是谁?

  好像是谢家的那个

  谢离啊,说话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 顿了顿,才满怀鄙夷道,一个废物。

  听说他今天要和小白一起, 为孟总的订婚礼表演一曲古筝。

  就他?一个草包东西还配和小白比?不就是空有一副

  那人正嫌弃地说着话, 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, 直到看到同伴急忙的示意才一顿,蓦地回过头, 撞进一双含着潋滟笑意的眼睛。

  空有一副什么?年轻的男人懒洋洋地靠近了,笑起来,怎么不说了,继续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