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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7)(1 / 2)





  孟衍神色微变,眯起眼,缓慢收了东西,看着他: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。

  谢离挑了下眉,这才侧过脸,目光落在桌面上的红酒瓶上,拿起来,眯眼看了看:你的人倒是会挑这是我酒窖里最贵的一瓶了。

  他像是故意在转移话题一般,孟衍也不着急,似乎热衷于陪他玩这种猫捉耗子的小游戏,好心情地道:只要你以后肯跟着我,什么酒都随便你喝。

  谢离却只啧一声:孟总,我跟人的条件是很苛刻的。

  说说看。孟衍眯起眼。

  我要你孟氏的一半股份再要沈白白身败名裂、被人唾骂、钉在耻辱柱上烂在泥里。他的语气温和,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恶毒,笑盈盈地抬起眼,这些你能做到吗?

  孟衍盯着他的眼睛,半晌,才冷冷道:谢离,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。

  他说完,却见对方的目光更亮了:巧了,我也是。

  孟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,突然觉得烦躁,眯眼拿起红酒来放在他眼前:如果再堵不住你上面这张嘴,我不介意换个部位。

  谢离于是眯着眼,接过红酒,轻咬吐掉了木塞,似笑非笑和他对视着,仰头久久喝了一口。

  唇边有鲜红的酒液流淌下来,洇湿了脖颈,隐没入衣领之下的锁骨。

  孟衍的目光陡然深下去,盯着他喉结吞咽的滚动,喉间干涩,蓦地生出一种想要掐着人的脖颈死死按在床上的暴虐感。

  他猩红扭曲的神情全然落入对方眼底。

  谢离含了笑,喝了足足有小半瓶才停下来。抬手,轻抹去了唇角的酒渍,随意丢掉了酒瓶。

  酒液于是洒落在繁厚的白色地毯上,汩汩洇开大片的猩红。孟衍的神色猛地一动。

  昏暗的光影下,谢离勾着唇,声音低沉,比酒更沉溺醉人:来吗?

  在听到这两个字的刹那,孟衍的脑海中已然掀涌起大片名为燥欲的浪潮,呼吸急促、直接掐住对方的肩膀推到墙上,低下头狠狠咬住他的脖颈。

  刺痛传来,谢离拧眉闷哼一声。

  他任由孟衍的手指落在身体上下拧掐肆意,侧过脸,瞧向沙发上正对着的摄像机。

  半晌,主动抬手勾住对方的腰,于颠倒的视线凌乱间,对镜头勾出一个快意的笑来。

  贺总!贺总!助理着急不已,等下还有记者招待会!您现在离开

  让开。贺昱的目光漆黑,带着隐隐的燥怒焦急。

  他起身上了车,砰一声砸上车门,飞速驶离了发布会现场。

  助理被丢在路边急得跳脚,却毫无办法,只好打电话吩咐手底下的人多准备些红包,省得把那群拿笔杀人的得罪狠了。

  一遍又忍不住咬牙骂道:神经病!早干嘛去了!

  已经是夜里近九点钟,A市三环外的车已经少了很多,偶尔划过去两辆,只有路灯昏黄。

  车窗飞速驶过的光线明明灭灭,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。

  贺昱拧眉看了眼,是沈白白发来的消息:【阿昱,你去哪里了?记者们都在等你啊】

  他烦躁不已,攥紧了方向盘,一脚油门猛地踩到了底。

  尖锐的刺痛划破了皮肉,有粘稠血液流淌出来,孟衍的动作猛地一停。

  谢离笑盈盈的,附耳低语时堪称暧昧:去卧室做好吗。

  如果没有那枚逼在颈动脉,锋利溅了血的戒指的话,这幅场景几乎称得上是情意缠绵。

  孟衍的语气沉沉:松手。

  镜头里的景象清晰,年轻的男人被人拖拽着压在地毯上,衣衫凌乱,两条长腿被迫屈起,脚踝清瘦,在灯光下冷白如玉。

  他漂亮的黑发落在纯白染了暗红酒渍的长毛毯上,宛如底下爬上来的藤蔓,弯着眼睛,勾着人往地狱几乎要往地狱深处拖去。

  你猜猜,是我快,还是你手里的那群人快。

  见他呼吸一窒并不回答,谢离才笑盈盈地叹口气:孟总是想做花下风流鬼?

  孟衍缓慢咬紧了牙关,眼神沉了下来:好,去卧室。

  他说完,垂下眼,似乎等着谢离的下一步动作。

  抱我起来。谢离眯着眼。他当然知道孟衍的打算,锋利的刃口逼着对方动脉,手稳又狠。

  孟衍于是顺从地弯下腰来,将人懒腰抱起,起身缓慢地朝卧室走去。

  他两只手被占着,却也不敢松手。谢离是个年轻的男人,因坠落划起的力度足以将自己的动脉化开。

  门打开,视线陡然陷入昏暗。孟衍抬起眼,正要松手一把攥起谢离手腕逼人撤离,可膝盖却狠狠一痛,他怒骂一声单膝跪倒,紧接着两侧肩颈就传来巨大的痛楚。

  谢离!

  轻易折断了这人的手臂,谢离才慢悠悠地推开人,起身,啧一声:别叫我的名字,恶心死了。

  之前的衣服都被人脱掉了,他不紧不慢地打开衣柜,随便拿了几件衣服穿着。半开的卧室门口透过一段光来,落在他修长的腿上,温冷冷的。

  孟衍的脸色惨白,咬牙,眼底的杀意和怒火几乎要将对方淹没:我保证,你以后一定会为今天的事后悔。

  对方听着却毫无反应,扣好了衣领又懒洋洋地走到墙壁上的文件柜前,开锁拿了本文件出来,这才似笑非笑合了柜子,望过来:是吗?

  孟衍咬紧了牙关,额间疼得沁出细密冷汗。

  他既觉得愤怒,又忍不住为对方的狠戾手法而心惊,惊疑不定,眯起眼来。

  谢离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情绪,靠近了,屈膝蹲下了身来,恶劣地拿文件袋拍了拍他的侧脸,笑着:看在以后应该很久见不到的份上,我好心提醒孟总一句。

  什么。

  你的手法不好。他笑盈盈的,毫无被侮辱的愤怒,我都没有石更。

  孟衍盯着他,目光逐渐沉了下来,微妙地扯起嘴角:下次用嘴。

  他似乎并未愤怒,谢离意外地挑了下眉,啧一声,没再搭理他,转身就朝门口走去。

  你说以后要很久不见,身后的人突然开口,是什么意思?

  谢离懒得回答,锁死了门,转身离开了。

  扣着腕扣路过客厅的一片混乱时,他仿佛意识到什么,忽而回过头,盯住那个黑沉沉的镜头。

  半晌,愉悦地笑了起来。

  夜色已经深了,月明星稀,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。

  在转身即将离开谢家大门的一刹那,身后突然涌上来几个身影。谢离却早已快一步上了车,他弯着眼睛,朝车窗外急迫追上来的人挥了挥手,嚣张不已。

  跑车喧嚣轰起音浪,于深夜扬长而去。

  赵管家安排的私人飞机正在距此十多千米远的庄园。此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,路上车辆稀疏,只有路灯温柔柔地洒着光。

  在路口等待红灯时,谢离指尖轻敲着方向盘,眯眼望向不远处依旧繁华热闹的市中心。

  风吹得树影晃动,车流穿梭得日复一日,他的心却已经飞到了大洋彼岸。

  是我,林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