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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替我来宅斗第48节(2 / 2)


  他问孟雁行:“那我还想我爹必须会飞呢,你能做到吗?”

  孟雁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李钺继续幽幽说道:“不会是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啊,就你能教我做事?我不能教你做事?”

  “你能教我做什么事?”孟雁行的思路大概是被李钺带偏了,说完还来了一句,“况且子不言父过,即便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,也不该由你来说。”

  李钺嗤笑一声,当即反驳说:“说这句话的人肯定是个当爹的,这种话有什么好拿出来用的?”

  孟雁行皱眉,刚想道这乃是圣贤之言,但没快过李钺,被他抢先,李钺道:“有错就得说,管他是当爹,还是当爷爷的,怎么了?那孩子又不是他生出来的,他有错凭什么说不得?”

  孟雁行张着唇,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,他恍惚觉得刚才的一段对话有些熟悉。

  在多年前,他好像也有过类似的经历。

  那时是怎么一回事呢?

  孟雁行按了按额头,他想起来,当时与他争论的是当今的皇上,只是那时皇上还没登基。

  他有些无力地问道:“过去的那些书都被你读到哪里去了?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?”

  李钺回答:“正是因为书读得多了,才知道书里有些话都是放屁。”

  孟雁行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跟他争论下去,毕竟从前他跟李钺争论从来都没赢过,最后都是让先皇出面,罚他禁足。

  禁足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。

  “来人,”孟雁行扬声道,“带大小姐去她从前的院子,让大小姐好好冷静冷静。”

  李钺确实是想看看孟弗从前住过的地方是什么样的,便也没反抗,跟着青萍出去,临走时还看了孟雁行一眼,仿佛在说,你也就这点本事了。

  孟雁行被他看得胡子都要吹起来,等会儿就让他看看自己还有什么本事!

  扶风馆距离孟雁行的书斋有段距离,他们绕过大半个孟府才到了这里,院子里堆着一座小假山,四周点缀了些许的花草,李钺扫了一眼,抬步走进屋内,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,只有几样日常的家具和两架子的书,几乎是没什么其他装饰,这里过于朴素,不像个姑娘的闺房。

  李钺还想去其他的房间看看,结果一出了屋子,就见下人捧着一摞书本送进来,对李钺说:“大小姐,老爷让您在家把《女诫》、《内训》、《女论语》和《女范捷录》各抄写十遍,磨练心性。”

  李钺垂眸看了一眼,孟雁行想什么呢?他怎么可能抄这种东西?

  而且明显是孟雁行更需要磨练一下心性吧!

  然而,或许是从侯府的那位老夫人口中得知了李钺近日来的行事作风,孟雁行竟然还让人把门从外面上了锁。

  李钺:“……”

  下人道:“老爷说您什么时候抄完了,什么时候放您出去。”

  李钺没想到,孟雁行这浓眉大眼的,竟然也会用这种手段。

  他走到院中,环顾四周,这里的墙有些高,以他现在的水平想要爬出去得费上一番工夫,但是青萍肯定没法出去了,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李钺不放心,他得想个其他的法子。

  下人还在后面催促说:“大小姐,您快写吧,早点写完您也能早点出去。”

  写个屁!

  见李钺不配合,院里的下人翻开最上面《女诫》,直接在他耳边诵读起来,李钺上前一下把下人给制住,将他绑起来并把他的嘴巴给堵上。

  结果他刚把院子里的下人解决掉,外面又传来其他下人诵读《女诫》的声音。

  李钺:“……”

  孟雁行,你好毒!

  孟雁行此时悠闲地坐在书房里面,听着下人跟自己汇报扶风馆里的情况,他见招拆招,想着孟弗要多久才能向自己认错。

  半个时辰过去,扶风馆里的人似乎消停了,下人进来禀报说:“老爷,宫里来人了。”

  “宫里来人了?”孟雁行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“来的是什么人?”

  下人道:“是太后身边的陈姑姑。”

  “快去把人请进来吧。”

  不久后陈姑姑进来,她不与孟夫人和孟雁行寒暄其他,开门见山问道:“孟大姑娘在这里吗?”

  孟夫人应道:“在的,姑姑找她有事?”

  陈姑姑颔首,道:“太后说,近来在宫里待着无聊,想让孟大姑娘进宫去陪她说说话。”

  孟雁行抿着唇不说话,孟夫人看了他一眼,忙笑着对下人道:“去把大小姐叫来吧。”

  扶风馆里的李钺听那《女诫》听得耳朵都要冒火,拎着一根棍子在院中耍了半天,最后对准那大门,似乎是想一棍子把门给拆了,吓得青萍抱着个茶壶站在墙角,一动不敢动。

  好在陈姑姑前来及时解救了被《女诫》荼毒的陛下,他离开孟府时一直阴沉着张脸,到了皇宫都没露出一点笑意。

  陈姑姑带他来到御花园,转身对他说:“孟姑娘,您在这里稍等一等,皇上马上就来。”

  《女诫》的声音还在李钺耳边回荡,他压下心中的烦躁,问陈姑姑:“不是说太后想要见我的吗?”

  陈姑姑笑着道:“不是太后,是皇上让奴婢来的。”

  那些烦躁突然间被扫去一些,他微歪着头问:“皇上?”

  “是的。”

  “皇上怎么让你去找我?”李钺问。

  陈姑姑道:“这奴婢就不知了,等会儿皇上来了,您问皇上吧。”

  陈姑姑说完就离开了,四周就剩下李钺一个人,下人诵读《女诫》时那抑扬顿挫,饱含感情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