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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(1 / 2)





  唐灼灼小脑袋一扭,就当没听过。

  所以太子殿下顶着七月的大太阳特意带她出来遛弯的吗?

  她眼神往四周转了一圈,最后凑到男人耳边吐气如兰,眼里全是璀璨的星光,“那殿下为何心跳得这么快?”

  这人分明就是心动了,还死不承认!

  霍裘似笑非笑地将她往上掂了掂,声音醇厚如古筝低鸣:“娇娇在怀,孤身为男人岂有坐怀不乱之理?”

  唐灼灼登时挣扎着要下地,却被他揉着后腰的一处研磨,她的挣扎瞬间软了下来,微微咬着下唇不吟出声来,对上霍裘意味深长的眼神时更是羞愤欲死。

  霍裘自己也不好受,只要被她近了身就没个安生,更别提她现在软成一滩春水媚色撩人的小模样,忍得也真是辛苦。

  他坐上那张摇椅,两个人的重量使椅子的嘎吱声大了许多,唐灼灼哼着咬上他的肩头,霍裘也不去看她,包间里彻底安静下来,外头的声音就越发的清晰了。

  那柄鹰泉已经被抬到了九千两的价格,唐灼灼有些意外,挑了挑眉头问霍裘的意见:“殿下认为这剑会以什么价格被收走?”

  霍裘紧紧抿唇,捉了她随处乱摸乱蹭的小手,不甚在意地答:“五万两。”

  唐灼灼瞳孔微缩,面上的盈盈笑意也挂不住了,伸出五只纤细手指在他跟前晃。

  “五万两?可现在八千两已经没什么人在竞价了……”男人的话向来不是无的放矢,唐灼灼蹙眉不解。

  霍裘冷冷嗤笑一声,目光直直望向他们正对面的包间。

  而此时的南平王搓了搓手,有些坐立难安,险些破口大骂出声:“安道侯那个花花肠子何时跟着来了西江?!为何没人与本王禀报一声?一上来就开这样大的口,这是要与本王撕破脸皮吗?”

  朱泸放下杯子叹了一口气,劝:“父王,人家明明是有备而来,您就坐下好好出价吧!”

  这西江藏了多少人暂且不知道,对鹰泉剑虎视眈眈的又何止安道侯一个?明着来倒还好,就怕藏在暗地里不露名姓的,才最为致命。

  只怕就连太子殿下,也是为了这剑而来的。

  这剑的价格最终停在了两万两,唐灼灼抬眸望霍裘,后者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她忍不住开口:“殿下方才还说五万来着,这下子瞧到了吧?”

  霍裘终于掀了眼皮,月白的广袖闪着细碎的银光,他斜瞥怀中女人一眼,不以为然轻嗯了一声,而后摆摆手吩咐全安:“出价三万两,拍下来。”

  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让唐灼灼和全安面面相觑,后者躬身领了命令出了包间,唐灼灼急了。

  “殿下,怎么一开口就抬了一万?”

  “不这样,怎么抬到五万?”

  霍裘气定神闲,面上隐有薄怒,抚了抚唐灼灼眼角旁的花,道:“你不是一向不喜南平王世子?”

  “朱泸也来了?”唐灼灼想起那人的嘴脸就要皱眉。

  “不然娇娇认为南平王为何突至西江?”霍裘反问一句,点到为止。

  唐灼灼蓦的就回过了神,连带着小眼神都变了味,:“方才与我抬价的就是那个草包?”

  细细想来也对,除了那么个损人不利己的蠢货,谁会花大几千两买几粒养身丸?

  霍裘浓黑的眸子里顿时现出笑意,爱极了她这爱恨分明的性子。

  第四十三章

  三万两的价格一出, 偌大的拍卖场上静悄悄的, 许多人都以为是自己听左了。

  虽然西江云起风涌, 但本地人大多却没什么察觉,坐在这里的富商大多全身身家都没有三万两,自然是被这个数字猝不及防吓了一下。

  可也有心思灵敏的回过神来, 当机立断地放弃了竞价。商人重利,可也要看是什么情况, 他们个个都是人精, 自然拎得清情况。

  这样的物件, 就算是倾全身家当买了下来,也护不住的, 说不得还要为此丢了性命,得不偿失。

  不值得!

  就让上头包间里的神仙打架去吧,他们再观望观望别的东西。

  就当是出门看个热闹开个眼界了。

  可就是上头一排包间里的人都被这个数字震了震,好半晌没人出声。

  直到下边拍卖行的人满脸红光最后询问的时候, 唐灼灼对面的那个地字包间才传出来报价声。

  “四万五千两!”

  南平王站在包间里怄得要命,不过是一把破剑染了漠北蛮夷人的血罢了,哪里值这样高的价?!

  若是往常,这样的剑摆在他跟前他还嫌腥味重了, 如今倒要掏小半个家底来买, 心里的滋味难以言说,一张枣红色的脸隐隐发青, 就是朱泸也狠狠皱眉,道:“父王, 这殿下是什么意思?也瞧上这柄剑了?”

  若是他往常问这个问题还好,可偏偏是这个时候,南平王心里郁气难泄,看着他就来气,险些破口大骂出声。

  “蠢货!今日来这里的有几个不是冲着这柄剑来的?你以为太子特意来买瓶丹丸养身吃茶的啊?我怎么就有你这么蠢的后辈子孙?!”南平王说到最后重重叹气,真觉得王府未来堪忧不已。

  朱泸被骂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,只是皱眉问出心底的疑惑,“这剑真的这么重要?皇上随口一提的,说不定也没当真。”

  这话不无道理,帝王喜怒不形于色,真真假假假假真真,真正喜欢的东西往往没人捉摸得透,他们何必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大动干戈,甚至不远千里前来西江?

  朱泸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  南平王抓过一旁的茶盏喝了几口润润吼,指着斜对面最不起眼的那个角落冷笑:“皇上接二连三提起,又是这么个紧要关头,谁不明白是什么意思?这剑再珍贵不过是因为它承了漠北侯的意志,这是又要起战乱了啊!”

  朱泸蓦的睁大了眸子。他嗓子突然有些干哑,道:“那……那拿了这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