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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第14节(2 / 2)


  高祖也喜欢嘉成,只是在对于长孙的喜爱之余,还有对于未来天下之主的慎重,伸手去抚了抚他小脑袋,向太子妃嘱咐道:“近来还是有些冷,夜里更凉,吩咐照顾嘉成的人用心些,仔细染了风寒。”

  太子妃笑道:“父皇放心,儿臣晓得的。”

  高祖颔首,又道:“这是安国的长子,也是你第一个孩子,怜惜儿子是人之常情,只是你也要知道他不是普通人,生在皇家,又是嫡长孙,一味溺爱不是疼宠,而是害他。”

  太子妃听得神情一肃,郑重道:“是,儿臣记住了。”

  从苗皇后那儿离开,高祖坐在轿辇之上同几个老伙计商量:“皇孙养在宫里不行啊,老话说慈母多败儿,总是有道理的。朕当年披荆斩棘创建大业,何等艰辛,安国年少时经历过的风波也不少,至于你们几位就更加不必说了,哪个年轻时候少吃苦了?蜜罐子里肯定养不出好皇帝!”

  嬴政虽是秦国王室之后,却出生在赵国邯郸,年幼时吃过的苦当真是不计其数,十三岁为秦王,大权却把持在吕不韦手中,还有嫪毐和赵太后……真是想想就一脑门子火。

  刘彻略微好些,但也就只是略微而已,年幼时上有窦太后,内宫中有栗姬、废太子刘荣、馆陶公主,外边还有梁王和淮南王虎视眈眈,北方匈奴气焰嚣张,外戚势力强盛,窦太后去世之后还被自己亲妈折腾的欲仙欲死……

  “慈母多败儿,哈哈,慈母多败儿!”

  如此笑了两声,他语带嘲讽,对这句话,也对他自己:“哪个成功的皇帝背后没有一个爱作妖的娘呢,始皇,你说是吧?”

  嬴政想想自己那个作精转世一样的妈,想想吕不韦和嫪毐,最后再想想那两个被摔死的孽种,皱着眉头,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。

  高祖说:“我就没有,我娘去的早。”

  李世民说:“我就没有,我娘去的早。”

  朱元璋说:“我也没有,我娘去的也早。”

  嬴政:“……”

  刘彻:“……”

  高祖:“嘻嘻嘻。”

  李世民:“嘻嘻嘻。”

  朱元璋:“嘻嘻嘻。”

  嬴政:“……”

  刘彻:“……”

  皇帝们的悲欢并不相通,他只觉得他们吵闹。

  如此笑完了,李世民方才正色道:“元达顾虑的确有道理,想朕当年创业何等艰辛,其后儿孙却……的确该想个法子,好生历练一下后辈们才是。”

  朱元璋也道:“允炆当年也是,在宫里边呆久了,听人吹捧奉承,脑袋都僵了,要不然最后也不会落得那么个下场。”

  几个皇帝如此商讨半日,倒真也有了点眉目,只是现下皇太孙年纪尚幼,倒也不必急于教导,拔苗助长。

  为两位公主赐婚的旨意早就降下,婚期之事便不必专程降旨,往礼部和钦天监交代一句,叫他们看着办便是了。

  苗皇后此前已经为长子操持过婚事,现下自是轻车熟路,只着意为女儿多添些嫁妆,叫衣食无忧、富贵一生便是了。

  韩昭仪却是头一次嫁女儿,忙活的不行,叫娘家人去盯着公主府那边的完工进度,又吩咐宫人把库房里边存的东西都找出来,对着单据一样样对比,看到时候添些什么东西进去才好。

  清河公主哭笑不得,好说歹说才把人劝回去了:“阿娘,我明年十月才出嫁,还有小两年功夫呢,你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?叫别人看见,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呢!”

  “这事儿赶早不赶晚呀。”

  韩昭仪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儿,心下不舍,一把将她搂住,怜惜道:“阿娘就你这一个孩子,不疼你疼谁?眼见着你出嫁,真是既高兴,又难受,好在吕修贞这个人选不错,家世好,才学也好,更重要的是他称你的意。”

  清河公主脸颊一下子红了,羞赧的垂下头,修长脖颈上带着淡淡的粉:“阿娘,你乱说什么呢。”

  “跟我还用得着遮遮掩掩吗?”韩昭仪觑着她神色,低笑道:“我一看你这模样,就明白你心思了!”

  清河公主低着头,眼睫温柔垂下,见左右无人,方才低声道:“其实,我从前见过他的……”

  韩昭仪吃了一惊: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

  “也好些年了,那时候人在宫外,阿爹还没做皇帝呢。他,他受了伤晕倒在路边,是我将他救起来的。”

  清河公主羞于多说,只含糊道:“本来我都快忘了的,只是他眼下有一颗痣,实在醒目,我一见便认出来了。”

  韩昭仪便拍着她的手,感慨道:“我的乖乖,这可真是天定的缘分了!”

  第18章 驸马,公主已被杖毙

  两位公主的婚事订下,宫里边忙活,宫外也忙。

  郭阳嘉父母早逝,婚事便须得邢国公夫妇帮忙操持,邢国公便同夫人讲:“虽说是尚主,但也不能自己减损志气,拎个包袱就过去了,该准备的都准备着,彩礼更不能少。我二弟夫妻去的早,只留下这一个孩子,阳嘉成婚之后就算是分出去单过了,你别舍不得花钱。”

  邢国公夫人应了声,转头就开始操持这事儿。

  她娘家嫂嫂过府时瞄了眼彩礼单据,眼珠子半晌没转过弯儿来,打发了仆从下去,急忙道:“我的傻妹妹呀,又不是亲儿子,给他这么多做什么?别忘了你自个儿也有儿有女,现在把家底都给了侄子,难道等你老了他会养你不成?”

  邢国公夫人听她叽叽喳喳叫得头疼,白她一眼,没好气道:“养了这么多年,我什么时候委屈过他?大郎有的他必然也得有,这会儿临门一脚了再扣扣搜搜,那可真是诚心想把前些年积下来的好儿一股脑都给丢了!”

  “钱是死的,可人是活的,阳嘉他又不是个没心肝的,我这些年怎么掏心掏肺的对他,将来他就会怎么掏心掏肺的对我,我用不上,这情分就落到我儿女身上了,总是不亏。再说了,他娶的是嫡公主,皇太子的胞妹,两手空空的到了公主府上,这是要打谁的脸?”

  她娘家嫂嫂听得涨红了脸,还要再说,邢国公夫人就挥挥手,撵苍蝇似的把人赶走了:“你脑子蠢,想不明白的,把这话告诉我娘,她老人家晓得利害,你做一件事就行,管好自个儿的嘴别出去胡说八道,不然我回娘家告你一状,你看我哥他怎么收拾你你!”

  邢国公府这边喜气盈盈的准备着,吕家那儿就差了些,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,但总叫人觉得少了点热乎气。

  赐婚的圣旨降下之后,吕夫人私底下就跟丈夫抱怨:“早就催着他赶紧成亲,偏他不觉着急,这下可倒好,媳妇没娶回来,倒把儿子搭进去了!”

  吕家家主皱眉道:“你这是什么话,难道一旦成了婚,儿子就不姓吕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