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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节(2 / 2)


  鱼月月干脆利落的闭上眼睛,扶着墙壁继续往前走。

  温度随着她的向前,越来越低。

  就在鱼月月牙齿打哆嗦时,一阵熟悉的声音终于让她睁开眼睛。

  “六年七个月二十四天八个小时,程芙你不能在抛下我偷偷休息啦。”

  鱼月月瞳仁猛地一缩

  这声音,是鱼淮。

  第91章 花动

  第陆章

  一束火红的月季躺在冰棺中。

  黑发女人沉睡一般,捧着月季面容安详。

  冰棺旁,放着一件椅子,椅子上的男人脸上汉水津津,压抑的痛苦,变成横纵在额头的青筋。

  可是他对待女人的动作还是那样温柔,如同在抚摸一片云朵。

  男人手指贴在女人冰凉的脸颊上,轻轻触碰女人的脸颊。他的眼角都是化不开的爱意,沉甸甸缀在眼尾。

  火红的月季被覆盖,男人像是看不见女人脸上浮动的黑色斑点吗,他俯身,温热的唇瓣轻轻碰上女人的额头。

  近乎虔诚的一个吻。

  “我好想你啊。”

  鱼淮伸出胳膊,青筋毕露的手掌将最后一支红色药剂注入血管中。

  药剂的注入让人类的身躯颤抖起来,鱼淮的背部绷紧,如一张被拉满的弓。他喉管里发出压抑的哼叫,痛苦让他整个人从椅子上翻滚下去,在地上囚成一颗虾米。

  一颗红色的、被煮熟的虾米。

  一阵红色的血雾将鱼淮包裹,地上的男人痛苦的脸上露出一个怪异满足的笑容,他哆嗦着,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。

  刀狠狠的向着他的手臂划下,皮开肉绽,从血管中汩汩流出的血液让腥味更加浓郁。

  鱼淮盯着手臂上的伤处,眼睛一眨不眨。

  是肉眼可见,那近寸长的伤处逐渐愈合,狰狞的伤口在活跃的细胞下消失不见,只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和地上的血污宣告着,刚才的一切都不是作假。

  身躯上的痛苦逐渐消失,鱼淮抱着手臂大笑起来。

  “成功了!”

  鱼淮的笑声渐止,眼角的泪滴被一只手抹干。

  鱼淮从地上爬起来,甚至顾不上身上的脏污,他温润的脸上被似癫似狂的笑容占据。

  “成功了,成功了,程芙我要你醒过来!”

  一只手将冰柜拉开,拉起女人的手,贴向男人的面颊。

  鱼淮拿出一对红蓝药剂注入女人的手臂中,他耐心等着女人的反应,脸颊亲昵的贴着女人的脸。

  没有呼吸,没有温度。

  鱼淮脸上笑容仍旧,只有颤抖的双手泄露他的情绪。

  “第二支…第二支…”

  慌乱的大手,拿起身下的药剂,继续输入女人的肌肉中。

  女人的肌肉仍旧是僵硬的,注入的红蓝液体甚至都没有能够在她的身躯中游走,只是淤积在女人的手臂上。

  抱着女人的男人慌了,他紧紧搂住女人的身躯,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,一向沉稳的人,竟然发出低泣声。

  “不应该是这样的,我做过实验,注入药剂的小白鼠都可以活过来,程芙你怎么醒不过来呢,别睡了,好不好,我求求你…”

  沉眠的人听不见生者的呼唤。

  温热的液体打湿女人的后颈,男人轻柔的将女人放下,放在冰棺里。月季花躺在女人身边,火红的一片映不上女人苍白的唇色。

  男人擦干净女人脸上的血液,声音的温柔,如同安抚妻子的丈夫,“等我一等,就一会,你就能醒过来。”

  鱼淮笑着轻吻女人的额头,将冰棺拉上,转身,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,一片漠然的冷峻,时隔多年又出现它主人的脸上。

  室内,所有的声音消失殆尽,冰棺内的月季也安静的躺在女人身边。

  等到鱼淮走后,一串细碎的脚步声,谨慎的从门外穿梭进入。

  鱼月月蹑手蹑脚的将门带上。

  鱼淮情绪波动大,忘记将门关上,这才给予鱼月月便利。

  进入室内,寒冷的空气像利剑一样朝着鱼月月扑来,鱼月月捂着裸-露的皮肤,忍不住打哆嗦,她跺跺脚,环顾四周。

  雪白的空间内布置得当,碎花桌布,毛绒软垫,原木桌子,柔软沙发将这个冰冷的空间装扮,温馨的如同有一个极其顾家的两夫妻共同打造的一个家。

  除了没有窗户。

  屋顶两旁是两根硕大的矩形铁管,冷气不断从铁管往室内输送,将室内的温度维持在低温范围内。